明珩承宁

道系产粮,惯常正经,偶尔暴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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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许炎X旼花】【唐弈X齐宁】月圆十五 (一)

没错,闲坏了的哼哼让俩娃娃结对子


亥时初,夜阑人静。

家仆叩响扇门,“仪宾大人,寝时至。”

轻拈书页的手指微滞,许炎稍阖眼眸,一口若有似无的气息散在齿间。

祖宗规矩,十五月圆,同房合寝。

叩门声又起,“请仪宾移步浴房。”

许炎叹息着放下书卷,揉上眉心,“知道了。”

事出有因,公主下嫁时不过十四岁,至今两载,也才堪堪满了二八。昔日十五同房,被他哄劝着睡下,倒也相安无事。可近几日这小冤家不知从哪搜刮了话本子,看过之后恨不能日日相缠混闹,连盯他的眼神都变了颜色,真真叫人头疼。

许炎有心回避,洗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缓慢细致。伺候的下人猜到他的心思,也识趣地不去催促,直等水都凉透才小声请他出浴。

许炎一粒粒系着襟扣,容色平静。

“少爷……是在为合床的事烦心?”李嬷嬷是他身边的老人,一眼便看出那平静眉宇下的魂不守舍。

许炎眉尖掠过一丝慌张,他紧忙假装系扣不顺,低下头去。

嬷嬷见状便笑,凑近了轻声劝慰:“少爷,公主虽面相娇幼,脾性稚嫩,可确实不是小孩子了,少爷您——”

“嬷嬷!”许炎压着嗓子打断她,将外衫往身上一披,急急推门出去。耳下的薄红隐入夜幕,公主的仪宾总是清雅端正。

那厢旼花在房里等得又羞又躁,一会儿捂脸乱转,一会儿巴望窗外,一颗心乱得像雨下初荷。可她左等右等,衣摆都要被蹂躏得不成样了,那素来守时的夫婿就是未到。

旼花终是耐不住,蓦地站起来冲到门前,一把拉开:“梨尚——夫、夫君!”

许炎罩了件宽松的如意云纹白色长袍,衬着内里身姿峻拔修长,丰神秀异。旼花盯着那明澈眉眼径自痴了去,直到夫婿低咳,才堪堪拢回心神。

一张娇面瞬时飞起红霞,鲜色一路蔓下纤颈,再轻轻浅浅地晕出衣领。苞蕾初绽,清妍动人,那娇娇小女儿态,与往日那个娇顽孩童判若两人。

许炎忽就想起嬷嬷说的话,未及细思,身上便发起隐热。惊得他容色一凛,面上顿生绯色。

“早些歇息吧……公主。”素来言语从容的仪宾咬到了舌尖。

小公主轻轻应一声,抬眼瞥了一瞬,又飞快垂下头。粉面娇娇,半是羞涩半是忸怩,明眼人一下就能猜到她那点心事旖旎。

许炎呼吸一滞,并非因着身热情动,而是如临大敌般心慌鼓擂——每每这小祖宗露出这般神态,都免不得一番纵火撩星的痴缠。

他并非不愿要她,只是怜惜娇儿年幼,顾虑着两人身量相差颇大,不想过早行事累她多吃苦头。谁料她非但不解这一番苦心,还处处撩拨,深怕自己一身坐怀不乱的功夫练得太甚。

果然,旼花数了几个呼吸,轻挪莲步贴到许炎身前,伸手来解他的外衫,娇声细语道:“妾替夫君宽衣。”

许炎只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,噔噔后撤两步,敬语脱口而出:“臣——”

“许炎!”旼花蓦地拧了秀眉,羞容嗔怒,“这是寝房!我不许你搞那些君臣分别!”一改先前那十足温驯的模样,杏眼娇圆,含嗔带恼。

许炎暗自松了口气,这才微微笑起:“是我忘了,你不要生气。”

旼花正暗恼自己沉不住气坏了温婉情态,再听夫婿口气温和,明显是待孩子的宠惯态度,便知今晚成事必又艰难,一时泄了气,恹恹道:“我没气。”又瞥他一眼,嘟嘴,“我不动你了,赶紧脱衣裳睡吧。”

许炎颔首,手上却不动作,只温和地拿一双笑眼注视着旼花。

二人无声对峙,豆大的灯芯晃了又晃。

终于,被看穿心思的小公主恼羞成怒,恨恨跺一脚地板,三两下扒掉自己的外衫,系好松散的寝衣襟带,拢住特意熏过香的彩绣赤色肚兜,闷头钻进自己那条被子,拉高被沿盖过头顶,含愤怒睡。

许炎无声轻笑,这才安心除去外衫,露出被素白寝衣包裹着的修长身躯。视线从未离开那鼓囊囊的被团,笑意浸裹怜爱。

他慢慢走近床榻,那小团子跟着紧了紧,赌气一般往里侧拱。

“把被子放下来吧,别闷坏了自己。”许炎柔声安慰。

被团不动,似是传出一声闷闷的气哼。

许炎笑得愈加爱怜,躺进被里,一边仔细掖平被角,一边又哄:“公主——”

说时迟那时快,被团子嘭地炸开,蹦出来的小猴儿一把扑到许炎身上,伸手就豁开了衣领。

“公主!”

 

“傻呀!就你这点小身板还和许大人玩硬的?哈哈哈哈哈你不说我都猜到结局了!”座上笑得前仰后合的公子一身夜蓝月纹长袍,金冠束发,玉带缠腰,神采飘逸,秀色夺人。

遭了一顿奚落的旼花丝毫不恼,只恹恹地伏在锦垫,好不落寞。

那公子直笑得肠子发紧才停下来,嘴里不赞同地“欸”一声,凑过来摇摇她的肩:“别泄气呀,又不止这一种法子。”

旼花蔫头耷脑地叹气,“能用的法子都用了……阿宁你说,我、我夫君会不会……”话未出口已是泫然欲泣。

原来这玉面郎君正是女扮男装的齐宁,随夫婿奉旨来鲜商谈通市事由,几场宫宴便与旼花成了无话不说的闺友。这俩小祖宗凑在一处,一个敢说一个敢听,一虎一憨,倒是投趣。

只见齐宁长眉一轩,扬声打断她:“你莫瞎想!我又不是没见过许大人,那眼神唬不得人,定是有别的缘由。”

旼花紧忙追问:“什么缘由?”

齐宁一噎,英气的眉毛尴尬地跳了跳,如玉双颊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——

那夜绘声绘色地向夫婿描述好友的困境,本以为要促膝详论许久,谁料只得了个微嘲的眼神:“我当什么难事,不过是仪宾怜惜公主,宁可隐忍等待罢了。”自己一时不解,竟被拿住了剥衣欢好,颠倒间听他戏谑笑道:“当初是谁哭喊说宁杀不做的?小将军,可还疼得紧么?比挨刀还疼?”

“阿宁你说呀,到底什么缘由?哎你怎么脸红了,难道是什么辛秘的事?”旼花突然想到什么,慢慢睁大了眼,“不会是、不会是……”

齐宁忙掩饰着喝口水,问:“是什么?”

旼花露出心疼的神情,混着复杂的坚毅,兀自点头道:“不打紧的,便是他此生不能人道,我也绝不会弃他而去。”

“噗!”齐宁急急呛咳起来,哭笑不得,“谁与你说的,你你你胡想些什么呢!”

旼花皱皱鼻子,闷闷地坐成一团,托腮叹气。

齐宁轻敲桌面,忽生一计,与她勾指道:“来,哥哥我想到一个好法子,别说是让你今晚得偿所愿,日后你想不要都难。”

旼花眼睛一亮,颠颠儿地挨到齐宁身边,“快说!”

“你只消跟我去个好地方,只是,就怕你不敢。”齐宁稍稍眯了眼,难掩狡猾笑意。

旼花轻蹙眉尖,“什么地方?”

齐宁敛眉低笑,“楚,楼。”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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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错这就是鸣谢梗的梗2嘿嘿嘿

一个虎一个憨,这俩撞一块,不搞事都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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